2019年,國內娛樂選秀第三年。愛騰三大平臺的八檔節目,已經向市場輸送瞭近600位偶像藝人。但是很少有人真的留下名字。還有的隻能成為選秀吉普賽人,不斷參加節目獲得機會。對於這些才華橫溢的藝人來說,更現實的問題是他們的生計,而不是他們的人氣。

他們沒有底薪,大部分收入靠公告費;住宿和基本生活費由公司補貼,但錢是借的,以後需要還 。6月25日,無錫。在距離音樂組比賽節目,錄制基地20km外的民宿裡,22歲的尚振波正拿著手機,坐在小院前的長椅上,對著視頻編著舞。他的男團黑王牌是本次比賽的六個永久參賽團之一。

這是他三年來參加的第六個綜藝節目。一年前,也是在無錫,尚震波和其他13個男生一起,經歷瞭三個多月的比賽,從200人中脫穎而出,組成瞭兩個男團,新風風暴和黑王牌。尚震波成為人氣組合Black ACE的隊長。在此之前,作為顏如晶團隊的一員,獲得瞭這個辯論節目的第五季冠軍。那一次他“圈瞭點粉”,卻很少有人能想到他。2019年,國內娛樂選秀第三年。愛騰三大平臺的八檔節目,已經向市場輸送瞭近600位偶像藝人。

但在大眾看來,除瞭坤、YCY等少數幸運兒,絕大多數人在節目結束後立刻陷入瞭漫長的窗口期,3354想要演出,沒有穩定的舞臺;想賺錢,拿不到公告背書。他們隻能以選手的身份不斷“回鍋”,穿梭於各類綜藝節目和選秀節目的錄制現場。

他們從一個節目遊蕩到另一個節目,從來沒有固定的地方。這是他們在娛樂圈的生存方式,比如隨大篷車遷徙的吉普賽人,他們以表演為生,同時也期待著站在舞臺中央成為主角的那一刻。尚振波身材修長,五官清秀,穿著寬松的t恤,右臂有紋身。他還堅持在5月底戴一頂針織毛線帽。一切都符合偶像的標準,唯一的問題就是不紅。用隊友的話來說就是“無錫是一個團體,無錫是無業遊民”。

5月29日首播,黑王牌再次登場。在尚振波的印象中,最後一次群宣是2019年的天貓雙十一晚會,也就是200天前。組團時,公司承諾的——全國巡演後續資源、音樂作品、綜藝影視資源、商業代言都沒有按承諾兌現,“隻做瞭三四成”。隨著各平臺選秀節目的發展,像尚震波這樣的娛樂圈邊緣人越來越多。以2018年——期《中國偶像元年》兩期節目為例:101位參賽選手是從457傢公司的13778位練習生中選拔出來的;從87傢公司的1908名學員中,選出100名選手。這201個有“名字”的年輕人,無疑是暫時的贏傢,因為在他們的背後,還有至少15000個類似情況的學員,他們連被人看見的機會都得不到。

走出《炙熱的我們》的選手,面臨的窗口期更長。按照行業慣例,無論你是否在團隊,一旦接觸到節目,你的身份就會從練習生變成藝人。不過,他是一個“來回”的選手。他在節目中隻有2分37秒的表演時間。他和另外四個男生一起表演,隻有四句歌詞是分配給他的。